“说是有很久历史，也有两三个世家，甚至有整套秩序——可是，我们的技巧竟然还大部分停留在肉搏的程度，这不是超奇怪的吗？”
“……呃，怎么说？”
“技能啊技能。简单说来就是阵法和类似的东西。说是使用灵力的灵师，可是你看看那些灵异小说，哪个里面的超能力者们像我们这么寒酸的？用法力值肉搏？”
“可是，就算你这么说也……”
电脑屏幕上，神代罕见地露出了困惑的表情。
事实上这种怪异的发展不均衡很好解释——【历史】、【世家】都是在结露开创灵力世代时顺便一手包办的，2013年之前并不存在，因而全都是空架子；只有【秩序】是星宫零建立的，所以这部分实际发展了。
说得更直白一点，那就是所有挂着专家教授名号的人其实都只是系统发放的满级号，里面的玩家和其他人一样是新手，自然无法迅速创造并推广更安全有效的战斗方法。
当然，由于抑制力的影响，这些事也算作与结露相关的核心事件，因此一并被从所有人记忆中抹除了，所以只有融合了结露灵魂的立夏才会起疑心，神代也才会困惑——她发现自己以前竟然根本没有考虑过【软件】落后的问题，被立夏点出来才猛然发觉不对劲。
“——那么，关于新阵法的开发，就交给你了。”
“诶？”
只见立夏单方面结束了通话，神代张口结舌。
“野宫姐，快来看！老姐抽到奇怪的奖券了！感觉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入场券！”
“你说什么鬼话呢！”
“见鬼说鬼话？”
“你说谁是鬼？谁？”
翼用双拳夹着司的头开始拧，司吃痛地叫出声来。听到她们嬉闹的声音，神代从客房探出了头。
“发生什么了？”
“哦，我们不是临走的时候去铃木的购物街买了日用品嘛，好像是促销活动什么的，给了我一张券。刚才才发现，这个券号码和刚才电视上插播的中奖号码一样。……嗯，我们可以去小樽泡温泉了。三个人一起。”
“温泉！温泉！老姐，那里有没有火山口？有没有硫磺噗地喷出来？”
“没有！……大概吧。”其实翼也从没去过温泉。
温泉吗……神代虽然去过，但是并没产生什么感想。去玩玩休息一下也不错，只是这么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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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温泉？”
立夏点点头。
“两人游？”
“对。二等奖，一如既往不好不坏的运气。那个店的抽奖，前三名全是不同人数的温泉游。到底有多喜欢温泉啊。”
“不，我觉得二等奖已经是很好的运气了……”
两人蹲在厕所紧靠在一起的两个隔间，从木板下方这么对话了。
虽然立夏的身份证明还远在天边，不过经过运动会的事，所有人都认同了她和远江立夏的一致性——正因为对她疏离甚至厌恶，他们不会认错。
起初千华还很担心，直到她看到立夏带着自然而然的神态（她基本上一直都是这个神态）走进女厕所，下意识地想叫住她，才发现这一行为并没有什么问题。
“怎么了？”立夏问千华。
“……不，没事。你继续。”
于是立夏就自然而然地打开一扇隔间门，走了进去。
“这不是完全变成女生了吗！”
“……你说什么啊？难道要我进男厕所吗？你喜欢NTR本子？”
“至少表现一下犹豫和尴尬吧！不然就风评来说很有问题！还有NTR本子是什么？”
“我进男厕所，然后被肛，这样的本子。”
“不不不求你别说了。”
该说立夏还是立夏吗，千华微妙地放心了。说话做事百无禁忌、还自我中心，却又不把自己看得很重，因此不会给人傲慢的感觉。
……所以同学们排挤她的原因是【举止怪异】，而不是【自以为是】。这里怎样都好吧。
“……所以，我们俩去小樽吧。”
“绘里怎么办？”
“要不你们俩去？”
被若无其事地踢皮球了。
“——不，还是我们去吧。”
对不起，绘里。你一定能理解我的吧。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。
“那好。后天早上出发，两天一夜，刚好21号周日晚上回来，连假都不用请。10月的北海道的话，会不会需要棉衣啊……千华？你还在吗？”
千华已经开始在心里制定游玩计划了，什么也没听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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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京的某个拉着窗帘的昏暗房间内。
一个人影把聊天界面关掉，打了个哈欠……然后嘟囔着差不多该运动了，从床底拖出了一个旅行箱。
“喂，还活着吗？”她对箱子问道。
没有反应。她暴力地捶了箱子黑色的侧面几下，从中终于传出了一个如同来自地狱的声音。
“…………我怎么可能就这么死掉。太小看杀鬼人了。”
“嘛，也该放弃了吧？……话说，我想去小樽玩一趟，也会带你去哦。久违的户外活动哦。虽然只有一个旅店房间那么大就是了。”
箱子里的女人发出一声嗤笑。
“连你都出动了，那一定是很严重的事吧？作为运送你的人，晴也会去吧？我警告你……”
上着三把锁，还捆着钢丝绳的箱子发出可疑的响动，竟被强行挤出一条缝来。如同黑暗深渊的房间忽然像被那条缝隙的存在感占满，整个世界只剩下猛然睁开的一双眼瞳中鲜红发亮的颜色。
“——虽然你并不在我的名单里，但要是敢让她在被我杀死之前受到任何伤害，我就算鱼死网破也要取你性命。”
说完，缝隙重又消失，杀人鬼回到了自己蜗居的地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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儿童节福利。根本不会有儿童凌晨一点刷新书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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